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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节(1 / 2)





  他伸着手,宫鹤正用矿泉水冲他手掌里的脏污。灰尘和细碎的小石子被冲干净,露出出血的伤口,“可我这么一吐那个药不就白吃了?那我是不是还得再吃一次?”

  宫鹤抬起头,目光森冷:“你还敢吃?”

  尤涟识相地赶紧摇头。

  宫鹤深吸了口气,目光又落回尤涟手上。

  尤涟的手很白,掌心柔软,指腹没有茧子,肉粉色的伤口在上面极为突兀,还有两处地方正在渗血。

  红色的血丝刺痛了宫鹤的眼睛,他的眉头拧成川字。

  “去医务室吧,我没事了。”尤涟用袖子擦了下脸。

  宫鹤嗯了声,脸色是显而易见的阴沉。

  -

  他们进入医务室的时候,医生正在看手机。

  见有人进来,他抬起了头,看到尤涟后露出惊讶的表情:“哟,又见面了,你怎么了?”

  “他跑步的时候摔了一跤。”宫鹤说。

  尤涟在椅子上坐下,不管自己的伤,开口就问早上的事:“你跟我班主任说我在你这儿拿避孕药了?”

  医生起身上前,小心地给尤涟撩起裤腿:“你走了我才想起来你们班不全是alpha么,哪有人要吃避孕药,正好碰到你班主任,我就顺嘴问了一声。她找你了?”

  尤涟扯扯嘴角:“是啊。”

  “你不是给同学拿的?”

  尤涟语气硬邦邦的:“给别的班同学拿的。”

  医生哦了声,没察觉什么不对。

  大致检查完后,他从柜子里取了碘酒出来:“都是皮外伤,不碍事,alpha的话养个两天就能好。”说着蹲下身,要给尤涟擦药。

  一只手忽然伸过来。

  “我来吧。”

  尤涟抬头看了宫鹤一眼。

  医生没说什么,爽快地把东西交给了宫鹤。

  宫鹤扶着尤涟进入旁边的休息室。

  尤涟坐在床上,他脱了校服外套,解开衬衫的袖口,把袖子卷到上臂,露出被擦红破皮的手肘,下半身的裤子也卷到了大腿处,露出通红的膝盖。

  宫鹤坐在床边的凳子上,盯着尤涟的伤口看。

  “没事的,医生说了两天就能好。”尤涟不自在地动了动腿。

  “疼不疼?”

  尤涟说:“还好,不怎么疼了。”

  宫鹤又说:“擦药水会有点疼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,没事,直接擦吧。”

  宫鹤皱着眉,小心翼翼地把尤涟的腿一边一条架在了自己的大腿上,接着弯下腰,仔细看着上面的伤口。他看了很久,看得尤涟忍不住想催促的时候,才拿起碘酒,用棉签沾着擦上去。

  力度非常轻,仿佛尤涟是个玻璃人一样,一碰就会碎。

  “你可以用力点。”尤涟忍不住道。

  “用力你会疼。”

  尤涟说:“不会,这点疼我还是能忍的。”

  然而宫鹤非但没用力,还一边涂药一边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吹气。

  像哄小孩子似的。

  “我真不疼。”尤涟说。

  宫鹤头也不抬:“我觉得你疼。”

  心蓦地一软,尤涟眨了眨眼,没再说话。

  腿上火辣辣的痛意在微凉的气息中散去,转化成微微发痒的酥麻。

  他不疼了。

  一点都不疼了。

  尤涟专注地看着宫鹤的神情,这时休息室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。

  尤涟和宫鹤都没有在意,心思全在彼此身上,直到门被推开,他们才抬起头朝外面看了一眼。

  门外,唐恋站在最前面,她的身后跟着两个身高一米九几的高大男人,除此之外还有一位打扮优雅的中年女人。

  宫鹤默了默,冲唐恋身后的人叫道:“妈,哥。”

  尤涟:“……”